只是想搞清楚,她跟季书宽之间有什么纠葛。就这么简单。”
赵之敖更来气了,“你什么意思?你在污蔑季书宽和我太太?”
“不是不是。是其他方面的纠纷。其他方面的......”
赵之敖把那角照片放到桌上:“你们有疑问,为什么不直接询问,而是派人跟踪呢?”
高主任满脸赔笑:“问肯定是要问的,不是还没调查出个子丑寅卯么?我怕贸然去问,之敖你误会和不高兴。是我的错,没想到还真让你误会了。你消消气。”
赵之敖:“你们的人吓到我老婆了。”
“那真是对不住,我亲自给赵太太赔不是,行吗?”高主任说得一脸虔诚。
赵之敖脸色这才缓和下来:“大家都是自己人,以后有事当面沟通,不要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。”
“对对对,你说的在理。”高主任掸了掸中山装裤腿上的烟灰,“实在对不住,对了,我的人是在哪里吓到赵太太的?”
赵之敖瞥他一眼,才道:“我太太从海城来港后,在家闲得无聊,想找点事做,以打发时间。我就私下给她买了一家出版社,让她以员工身份去体验一下赚钱的不易。她今天早上去出版社上班,结果上班途中就被你们的人跟踪骚扰,她一个弱质
女流哪里有见过这种事。幸好她落了文件在车上,我的人给她送文件的路上,刚好遇见了你们的人,鬼鬼祟祟企图恐吓我太太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不不不,我们绝对不是有心要吓唬她的。之敖,你看,什么时候方便,我亲自跟赵太太赔礼道歉,顺便问问她关于那张相片的事。”
赵之敖倒没拒绝,当下跟他约好一起吃晚饭。
*
高主任说:“凤凰楼,我请客。”
赵之敖起身:“以后这种事情绝不允许再发生,记住,这里是港城,不是国民政府说了算的地方。
“绝对不会再发生,请您放一百个心。”
高主任微笑着亲自送赵之敖下楼,等他回到办公室,马上朝秘书处吼道:“崔原呢?!把他给我叫来。”
过了大概一刻钟,从外面回来的崔原,才摸着他那油光发亮的大背头走了进来。
“主任你叫我?”
高主任拿起桌上的书就往他身上砸:“你他妈安排的什么狗东西,跟踪赵太太第一天就被人发现,赵之敖抓着人来砸场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,把我骂的跟孙子似的,我的脸面往哪儿搁?”
接着又是一顿臭骂,把崔原骂的狗血淋头才算出了气。
出完气,高主任才问:“你一大早滚哪儿去了?”
崔原这才道:“找到跟季副主任竞争购买鞋厂的张老板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找到人了?”
“没有。找到他信息。
“什么信息?”
“季副主任跟这位张老板认识,而且关系不错。”
高主任闻言,脸色沉了下来,如鹰般的眼神,扫了崔原一眼:“谁说他们关系不错的?”
崔原虽然刚被臭骂一顿,但高主任在他这里也就眼神看着厉害,实则色厉内荏的上司,别人怕高主任,他不怕。
他笑道:“一个洪门小混混听光头李说,张老板因为跟季副主任认识,所以他不方便出面才请光头李代为谈判。谁知道谈出事情来。”
崔原把自己新调查到的信息都一一汇报给了高主任。
季书宽和张老板认识,这是他们没想到的。
高主任摸出香烟盒,那么事情就可能跟他一开始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了。
“张老板找到了吗?”
“没有。估计现在只有光头李知道张老板是谁了。但光头李也不会卖我们面子。他最后给季家赔了点钱,听说还是看在赵之敖的面子。”
高主任抽出一根烟,点燃后陷入沉思。
因为昨天请假,积攒了一堆工作放在林遇梵的案头,她一来就开始打字,手都没停过。
红姐问她:“你昨天怎么请假了?"
林遇梵如实回道:“去参加了一个葬礼。”
红姐也没问她参加了谁的葬礼,只说:“你不在,我们这里没人会用打字机,还是楼上编辑助理下来帮主任打了一份紧急文件。”
林遇梵边打字边说:“打字很简单的,红姐要不我教你?”
红姐摇头:“我年纪大了,一说学东西我就头疼。我学不来,别搞我。”
后面的刀姐听了反而有兴趣,“哎,阿梵,你有空教我,我想学。”
林遇梵忙说没问题。
此时王牧寻从外面进来,他似乎已经调整好心态,主动跟林遇梵打招呼:“你昨天怎么请假了?”
林遇梵也是一如既往的态度:“陪我先生去参加了一个丧礼。
陪她先生……………
王牧寻点头,“哦,丧礼啊,那是要请假。”
他从包里拿出两本样书,进了主任办公室。
中午午休,等其他人都出去,王牧寻才回头,提醒:“你还欠我29顿午饭。”
林遇梵笑着从包里拿出一沓餐票递给他:“烧腊店八毫纸的餐票,三十张我提前买好了。我今天事情太多不出去吃饭,麻烦你帮我带一份豉油鸡饭回来,多点豆腐。”
“好。”王牧寻也没多想,满口答应,收下餐票,出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