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捏她脸还进她嘴巴是在帮她擦脸?虽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,但是不是有点牵强?
冉漾站起身子,内心的逻辑战胜了对季绪的信任:“你在骗我。”
季绪摊开手,“自己看。”
看就看。
冉漾凑过去,盯了半天好像还真看见一颗细小的黑色颗粒,只是还没等她仔细再辨认,季绪就收回了手。
“我没看见。”
季绪:“都说了很小你看不见。”
冉漾:“......”
她提起一口气,头回产生了一种近似匪夷所思,荒谬至极但不知从何辩解的郁闷情绪。
“你来做什么。”
没等她想好再问什么,男人已经自然而然的转了话题。
冉漾后退一步离他远点,她搓搓脸蛋,语气还有些不开心:“来给你送东西。”
季绪看向她。
又送东西。
又是什么淫乱东西。
冉漾:“是吃的,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。”
季绪:“哦。”
今天在季家门口的那条街上,她手中拿了大概四个包裹,其中一个给了姜翎,剩下三个不知被她亲自送给了谁。
如今给他的,估计也是跟他们一样。
“跟你送姜翎的一样?”他问
冉漾:“你怎么知道,二公子你好聪明。”
季绪:“…….……谢谢。”
他看都没看她一眼,直接道:“不要,拿走。”
冉漾急了:“你怎么能不要呢,你不喜欢吃透花糍吗?糯米红豆做的,很好吃。”
季绪不知她是如何打听出来他喜欢吃这个糕点的,但既然都知道是他喜欢的,居然还打包送给旁人。
送旁人也就罢了,他还是最后一个。
这人未免太高看自己了。
冉漾没想到会在这一步出差错,她不仅准备了一上午,还亲自给他送过来,他怎么能不要呢。
“要不你尝一个?”
季绪:“不尝。
冉漾沉默了,她现在很想把衔青叫过来问问,他是不是骗了她。
“为什么呢?”她问
季绪扫了眼那朴素的食盒,盯着她着急的面庞,道:“你把别人挑剩的给我?”
未等冉漾回答,一直候在门口没动静的衔青突然叩叩门,房门没关,他侧身站在门旁:“公子,邱管事过来了。”
场面静默一瞬,两人目光相撞。
冉漾看看季绪的脸,目光又移到他的腿,有了上次的经验,这次她想也不想,从善如流的一弯腰,眼看就要往桌底钻??
说时迟那时快,季绪黑着脸一把拎住了再漾的后领,提小鸡似的把她拎出来:
“你再钻试试?"
冉漾声音焦急,手忙脚乱道:“啊?那我藏哪?快点快点要进来了。”
季绪把她摁到旁边,面无表情对衔青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衔青弓了弓身子:“是。”
很快,邱得用低着头走进,脸上还惯性地带着谄媚笑意,他笑盈盈的跟季绪行礼,结果一抬头,看见站在季绪旁边的冉漾。
冉漾尴尬冲他笑笑:“邱管事,好巧。”
邱得用笑意僵滞几分,“冉姑娘怎么也在…………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察觉到头顶一道冰凉的目光。他即刻止住声音,说起正事:
“二公子,夫人那边请您过去。”
季绪眸中闪过不耐,“什么事。”
邱得用笑呵呵道:“夫人想你了,总说自您回来,母子俩还未曾好好说过话,左右今儿日头好,叫您一起去品茶。”
季绪听他叽叽歪歪就烦,他掀起眼皮,语调毫无波澜:“听不懂人话?”
邱得用脸上笑容一僵,只好道:“夫人是有一事想托您出面。
季绪对此毫不意外。
他跟季夫人间并不是外界传言那样不相往来,毕竟是亲母子,怎能真的毫无交集。
从前不在京城时,季夫人也偶尔会传信给他,事情大多是让他出面接一下与他同在一地的某某新上任官员,照顾梅家同族的公子小姐,或者其他大小事宜。
在不涉及徇私舞弊的情况下,季绪基本都会答应。
她一般都是这样无事不登三宝殿的。
邱得用看了眼冉漾,见季绪没有让冉漾出去的意思才补充道:“刑部大牢里有个姓黄的偷盗犯,在里头也关两三年了,那人曾施惠于您舅舅,想托您??”
季绪打断:“不帮。”
这在邱得用意料之中,他笑笑道:“夫人自然不会让您干这徇私枉法的事,只是当年那案还有疑点,想托您再审查一遍。”
季绪:“姓黄的偷盗犯,三年前那起?没记错的话,当年所涉金额达几万两,他是三司会审的要犯,还能有什么疑点?她有证据吗?”
邱得用立即道:“有个证人!”
“那个证人已抵达京城,正是翻案关键!”
季绪抿住唇,沉默了下来。
真要有翻案关键那能到今天才提出来,邱得用这话估计是夸大居多,但所谓证人应该的确有一个。
重审案件倒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麻烦。而且那件事已经过去两三年了,他从前没参与过这个案子,了解也不多。
她上下嘴皮一动让季绪帮忙,其实成百上千的卷宗都得去看 -->>
34、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