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,学校门口新开业的健身房,问她办不办卡。
她扫了一眼,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。
之后手机再放下,屏幕却又亮了亮,响了一声。
薄彦:[下来。]
颜帛夕瞧了两眼,放下手机,快步走到卧室,往里,盛面包的盘子放在床头:“你要果酱吗?”
“要的话,让萌萌拿给你?”她从床尾绕到衣柜前,打开柜门,“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“现在?”刘影拿起盘子里的面包片咬了两口,看向窗外,“外面还在下雨。"
“嗯?”颜帛夕找了一件外套,在身上比了一下,觉得配身上的毛衣不太好看,又放回去,温吞咕哝,“没事吧。
刘影一直瞧着她,皱眉:“你干什么去?”
颜帛夕找了围巾围起来:“去超市……………
“去超市还要挑衣服?”
颜帛夕耳朵一动,围巾随便打了个节系好,也觉得自己换衣服这举动有点离谱,她想可能还是因为最近薄彦示弱示得太多,她才会心动得这么厉害。
她果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。
她一直没说话,这次刘影的眼神更狐疑了,右手的面包连同端的盘子一同放回床头,盯着她:“你今天不对劲。”
“是吗?”颜帛夕抓了抓头发,抓起手机,往卧室门口走,“没有吧,你看错了,我要去超市买饮料。”
她前脚刚出卧室,后脚刘影就撩着嗓子喊:“王萌!!拦住她!!她有问题!她从来不喝饮料!!”
好不容易从酒店房间出来,走到电梯间,长出一口气,低头又看了眼手机。
从小家教和习惯使然,她不习惯别人等她太久,无论谁都不行。
按了电梯键,等了几秒,门开,走进去,仰头看电子屏上的数字。
深呼吸,忽然发现当面见和隔着长远的距离想起,是不一样。
这一年时间她也会经常想起薄彦,每次都有新的感悟,和不同的想法,但都远远没有今天下午这一遭让她情绪有起伏。
她还以为再见薄彦,可以冷静地,客观地跟他聊,没想到会这样有悸动。
低头,鞋底搓了搓电梯内的地板,再次整理心情。
从酒店的旋转玻璃门出去,遥远看到站在花坛前的人,小跑过去,轻轻喘气,再抿唇,仰脸看他。
他换了件黑色羽绒服,里面是一件同样颜色的连帽卫衣,外套前襟大敞,眉眼利落,下巴处那点微微的胡茬已经被刮干净。
一月的北方冬天,寒风料峭。
薄彦身体往旁边侧了侧,帮身前的女孩儿挡住风。
两人对望着,一时都没先开口说话。
颜帛夕感觉到了他的动作,继而轻轻吸气,整理思绪。
她不是扭捏矫情的人,想清楚了,打算好了就会主动表达。
但她现在想问的问题有一些,想说的话也有很多,今天下午在场馆的相遇太措手不及,腹稿还没完全打好。
半分钟后,她正准备开口,薄彦却比她先一步出声。
“我得走了。”他两手自始至终都抄在口袋,这会儿才拿出来,低眸看了眼表,“队里十点的飞机一起飞上海。”
颜帛夕下意识“啊?”了一声,看了眼不远的路旁。
十几米外的地方确实停了两辆车。
“去机场的路正好路过,我让他们拐了一下。”
“现在要走了。”他再次看表。
颜帛夕咽了下嗓,往后退开半步,下巴埋在围巾里:“那你来是......”
“看你一眼。”他说。
下午那会儿过来没等到,实在心痒痒。
“你要什么时候走?”颜帛夕又问。
“跟他们说的八点十五回车上。”他说这话时目光离开她的脸。
她垂眼按亮手机,已经八点十四了......就剩一分钟了,好像什么也说不了。
她看他:“你什么时候回香港?”
“一周后。”
不远处的车,副驾驶的门打开,下午见过的那个经理人冲薄彦招了两下手,应该是示意他回车上。
“那我回香港的话去找你吧。”她按着自己的围巾忽然道。
风从两人中间掠过,薄彦看了她良久:“好。”
“那你快走吧,不要晚了。”颜帛夕催促他。
薄彦最后看她一眼,右手从口袋掏出,拽了下帽子,转身往车的方向去。
“对了,等一下。”颜帛夕又出声叫住他。
薄彦停住脚。
她两步追上去,从脖子里摘了东西,然后踮脚戴在他的脖子上。
浓重的香气从他鼻前扫过。
他太高,她费力戴上,松脚落下:“好了。”
“快走吧。”她看了眼车的方向又催到。
两分钟后,薄彦拉开门坐上车。
太久没见,她身上的气味对他来说还是好闻又浓重,她每次靠近一下,他都会晃神很久。
他坐在靠车门的位置,车内光线昏,他深深滚喉,之后看了眼窗外。
张益坐在他右手边,突然出声:“哥,你脖子里戴的什么?”
“戒指吗?”张益问。
薄彦略微回神,顺着他的声音低头,看到刚颜帛夕挂在自己脖子里的东西。
是根银色的项链,吊坠是一枚戒指。 -->>
65、11.17/提前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