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临时增加了一个抽奖,节目往后顺延了十分钟。
颜帛夕紧张到脑子放空,垂眸强迫自己做事似的滑了几下手机。
班级群跳出几条新消息,其中一条艾特了她和李清清。
刘泽文:[@颜帛夕@李清清,两位美女准备好了吗?]
刘泽文:[别瞎糊弄给我们中文系丢人。]
见她和李清清都不回,他又艾特了全员。
刘泽文:[@全员,最后一个节目是我们专业的颜帛夕和李清清两位同学。]
刘泽文:[等会儿都擦亮眼睛看啊。]
颜帛夕找了薄彦帮忙表演节目的事情没有给别人说,所以班里同学都不知道节目准备的情况,刘泽文更是和他的狗腿子等着看笑话。
果然恶心的人哪里都有。
颜帛夕虽然脾气好,但也不是软柿子,礼貌地回了一条。
颜帛夕:[感谢大家关注,等下会好好表演。]
刘泽文一看她回复,阴阳怪气的劲儿更是起来。
刘泽文:[哟,看来挺有自信。]
刘泽文:[不是说刚学的架子鼓吗,刚雪二十天就敢报乐队表演,这气魄我真是佩服。]
有人接话:[刚学了二十天?]
刘泽文:[是啊,以后大家都多学着点。]
刘泽文:[等会儿两个同学表现不好咱也得加油助威。]
李清清也看到了刘泽文一句两句往外崩的狗话,握着手机的手撞撞颜帛夕的胳膊,让她看屏幕:“他是不是有病?大脑有问题趁早去医院做检查。”
颜帛夕笑了下,和她打趣:“的确,需要挂脑科。”
抽奖结束时,另外两个音乐学院的朋友已经起身开始整理曲谱,颜帛夕走到休息间门口,掀帘子又往外看了几眼。
帘布放下再走回来,心跳还是不似往常平静。
当着这么多人表演,还是第一次。
“这酒有人喝吗?”她把目光投向了化妆台前的果酒。
靠墙坐,一直安静划手机的薄彦看她一眼。
新生会外面餐台提供的果酒,刚有其它学院的女生进来用化妆台,给她们分了几杯。
李清清正低头核对表演表,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后,起身,往前两步按住她的手:“你要喝吗,要不然再考虑考虑?”
颜帛夕端了一杯,比手势:“喝一点点吧,兴奋一点我没那么紧张。”
这酒度数不高,李清清松开手,没再阻拦。
两杯下肚,不知道是酒精还是心理作用,颜帛夕确实没那么紧张了。
听到外面主持人的串词,她整理好等下上台要用的东西,跟在李清清身后,撩了帘布出休息间。
薄彦慢了几人一步,走在最后。
台下雷鸣般掌声响起,颜帛夕听到身后的男人轻声耳语,安慰她:“会一切顺利。”
颜帛夕深深吸气,往后转身,仰头看他:“如果不会呢?”
薄彦很轻易地扫向她的唇,默了两秒,调侃:“不顺利就给他们表演一个喜剧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颜帛夕有点无语。
但不得不说薄彦这种看似不着调的话很有安抚作用。
颜帛夕讷讷点头,嗯了一下。
声落,男生忽然又道:“还紧张的话摸摸头?”
颜帛夕下意识以为他说的是他摸自己,站在台阶上往后退了半步:“不要。”
薄彦半勾唇,默然两秒,忽然弯身站矮了点,然后提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头顶揉了两下。
那两个音乐学院的人,还有李清清都站在前面,颜帛夕斜眸瞟过去两眼,又看回薄彦,嗓音虚软:“你干什么………………
他已经重新站直了身体,侧肩靠在身旁的墙壁,恢复了那副懒散又不羁的样子:“给你摸着玩玩儿。”
颜帛夕想,她还是低估了薄彦出名的程度。
尽管因为节目不是他的,他选择了站在整个乐队最角落的位置,她还是在前奏响起的前两秒,听到台下离得近的地方有人惊讶喊出薄彦的名字。
李清清抱着贝斯跟在她旁边,小声耳语:“你说我们观众得分会不会高一点。”
她瞥了眼那个狼尾主唱:“他在音乐学院也很红,帅的嘞。”
李清清没估计错,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结束,下台时分数已经从大屏幕后跳了出来。
狼尾主唱所在的乐队在整个香港摇滚圈都小有名气,去年发了单曲,学校里也有他们的粉丝,更何况还有港射击队的帅比坐镇。
两块活招牌放在那里,观众和专业评分相加,在全校几十个节目中脱颖而出,拿了第三名。
而排在她们前面的两个表演都选自音乐学院,专业性很强,输得不亏。
李清清从台阶上跳下来,拉着颜帛夕往后台走:“你快看,群里炸锅了,还有给咱们表演录视频的。”
“这个是单独你的,”李清清语气兴奋,“录得好好,你今天真的好酷。”
视频里的女孩儿穿了黑色的夹克和马丁靴,纵然在技巧上有瑕疵,但眉眼弯弯,自信的神态很夺目。
李清清压着声音到她耳边:“我刚路过观众席听到好多人在夸你。”
颜帛夕盯着视频里的自己,长久压抑自己,第一次有这样“自由”的时刻,她竟然从心底 -->>
21、10.14/症候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