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淑琴应该是参加工作以后,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,懂了事。
都讲究破而后立,然后成人。
当然了,这里说的不是先当破鞋,然后立牌坊,最后成那种人。
葛淑琴的以后如何不清楚,但现在来看,学会了做人是看出来了。
“买点菜,不是赶着周末了嘛,带着孩子出去逛逛”。
“小丫头瞅着怪文静的,叫啥名啊?”
李学武微笑着打量了她怀里抱着的孩子,六个月大了,能看出大孩子的模样来。
只是怎么越瞅越像老彪子呢,是他眼花了吗?
“叫闫芳,她爷爷给取的”
葛淑琴笑着示意了院里李家的热闹问道:“顾医生和李婶也回来了?抱着孩子回来的?”
“嗯,好长时间没回来看看了,我妈也想家了”
李学武笑着点点头,示意她道:“一会儿去家里坐坐,我们家那个还小呢,连趴都不会”。
“好,您忙吧”
葛淑琴笑着答应了,拎着菜筐抱着孩子回了院里。
李学武瞅见她回的是她自己家,便有些诧异地看了姥爷一眼。
大姥了然地点点头,轻声解释道:“前儿个又吵了一架,闫解放跟他妈闹的,这会儿自己开伙了,国栋还叫人帮他搬的锅碗瓢盆”。
“好家伙,他们家可真热闹”
李学武微微摇头,道:“跟唱大戏似的,大戏也不比这个时间长啊,一唱两三年”。
“说是伙食太不好了,家里净可着两口子不在的时候吃好的,早晚都是烂糟菜”
姥爷倒不是看热闹,只是心生感慨。
他也是摇头道:“还说起置换房的事来了,说你们厂建房的事好像有了磕绊,他爸妈要收房子”。
“呵~挺有意思的,三大爷对我们厂的形势了如指掌啊”
李学武好笑地看了前院一眼,这闫富贵因为钱的事已经丢了一个儿子了,现在还要丢一个?
这个不是丢,这是往外撵了。
“大姥,您瞅着那孩子……”
他有些迟疑地挑了挑眉毛,给大姥小声问道:“我怎么瞅着像彪子呢,尤其是眉眼”。
“别说了――”
大姥抬头示意了他一下,满眼无奈地说道:“国栋那会儿见着这孩子也是吓了一跳,愁死了”。
“给彪子打电话了?”
李学武眉毛动了动,他也是没想到自己这兄弟跑步前进,把孩子生在了自己头里。
大姥摇了摇头,没说什么。
还打啥电话啊,证据不都在那孩子脸上摆着呢嘛。
你要说老彪子长得跟猪似的,丑得要命,这并不绝对。
把脸全都挡上,只露两只眼睛和眉毛,你再看他,还是挺俊的。
他就这副眉眼长得好,还真就遗传了下来,只要见过他的,绝对能记住了。
而那孩子李学武也瞅了,脸盘其他各处随了她妈的俊俏,这眼睛又随了老彪子的好,长大说不定是个漂亮姑娘。
兴许是三大妈未从这个孩子身上看到哪怕一点闫解成的影子,所以才拒绝帮忙照看的。
没有闹开来,可能顾忌着已经死去的儿子,以及现在的儿子。
闫解放是真提气,自己在外面饿一顿饱一顿的,回到家一点委屈都不叫母子两个遭受。
孩子不给看着就算了,吃的要是再不好,这钱交的心里不痛快。
一气之下单立伙,可真是将了闫富贵两口子的军了。
这一家人算是给院里和街坊邻居们演绎了什么叫孝与不孝了。
李学武只能说,造孽啊。
――
上午就在四合院待了一会儿,跟见着的邻居说了会儿话。
他久也不回来,就算是在厂里,能见着他的次数也是有限的,见着了也搭不上话。
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,有上赶着巴结他的,李学武都是客气着。
从四合院这边出来,李学武奔着俱乐部去了一趟。
有回收站的工作要处理,于丽那边也有事情要汇报。
这边的工作有些琐碎,一直忙到了中午,欧欣来叫他一起吃饭,便就去了餐厅。
李白和裴培她们也在,是赶在一起聚餐的意思。
李学武跟着她们热闹了一阵,聊了聊最近的生活,心态重新回到了年轻人该有的样子。
听说李学武下午不在这边,要去拜访教授,欧欣还有些失落的。
她还想着下午约他一起锻炼的,为了他,欧欣甚至学了网球。
李学武 -->>